在東方的古老寓言,
說一隻母獅子從一個小山丘,跳到另一個小山丘,
而剛好在中間牠生了一隻小獅子。
這隻小獅子掉到路上,
而剛好在那裡有一群羊正在經過。
很自然地牠與羊群混合,
和羊群一起生活,行為舉止都像羊一樣。
他沒有想到,甚至在牠的夢裡,
也沒有想到牠是一隻獅子。
牠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?在牠身邊的全都是羊群。
牠從來沒有像隻獅子一樣地吼;一隻羊不會吼。
他從來沒有像一隻獅子一樣單獨;
一隻羊是從來不會單獨的。
羊總是在群眾之中;
群眾是舒適的、安穩的、安全的。
如果你看到羊群在走路,牠們會走得如此靠在一起,
以致於牠們幾乎互相踩來踩去。
牠們是如此的害怕單獨。
這隻獅子開始長大,那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。
牠在心理上認同牠是一隻羊,
但是在生物上,你無法依據你的認同。
牠變成一隻美麗的年輕獅子,
但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如此緩慢,
以致於羊群也變得習慣於這隻獅子,
而這隻獅子也變得習慣於羊群。
羊群自然地認為牠有一點瘋狂。
牠沒做什麼──時光飛逝──而牠繼續長大。
那不應該如此。
而要假裝是一隻獅子…但是牠不是獅子。
牠們從牠出生就看牠長大,
牠們把牠養大,牠們餵牠奶。
而牠天生是非素食的,沒有一隻獅子是吃素的。
但是這隻獅子是吃素的因為羊群是吃素的。
牠一直很快樂地吃草。
牠們接受了這個小差別,牠有一點大而且像獅子。
一隻非常聰明的羊說:「那只是自然的突變。那偶爾會發生。」
而獅子自己也接受那一點是真的。
牠的顏色是不同的,牠的身體是不同的;
牠一定是一個怪物、是不正常的。
但是牠是一隻獅子的想法是不可能的!
牠被這些羊群所圍繞,
而羊的心理分析師給了牠解釋:
「你只是一個自然的突變。別擔心。我們會照顧你。」
有一天一隻老獅子經過,看到了這隻年輕獅子置身於羊群之中。
牠無法相信牠的眼睛!
牠在過去從來沒有看過也沒有聽過,
一隻獅子處於羊群中而沒有一隻羊會害怕的事情。
而這隻獅子走路完全像隻羊,正在吃著草。
這隻老獅子無法相信牠的眼睛,以至於忘記要捉一隻羊來當早餐。
牠完全地忘了牠的早餐。
那是某種非常奇怪的事情,使得牠想要捉住那隻年輕的獅子。
但是牠是老的,而那隻獅子是年輕的──牠跑掉了。
雖然牠相信牠是一隻羊.....
但是當有危險時他的認同就被忘掉了。
牠像隻獅子一樣地跑,而老獅子很難捉到牠。
但是終於這隻老獅子還是捉住牠,
而牠開始哭泣並說:「原諒我,我是隻可憐的羊。」
老獅子說:「你這白癡!你只要停止哭泣然後跟我到池塘去。」
就在附近有一個池塘,牠帶這隻年輕獅子過去。
年輕獅子不是很願意去,
但是如果你只是隻羊你怎麼能反抗獅子呢?
如果你不聽牠的也許牠會殺了你,
所以牠去了。
這個地塘非常安靜,沒有波紋,幾乎像一面鏡子。
老獅子向年輕獅子說:
「只要看。看著我的臉然後再看你的臉。
看著我的身體然後再看你在水中的倒影。」
在一秒鐘之間發生了很大的吼聲!
所有的山丘都產生了回音。
那隻羊已經消失了~~牠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存在
牠認識了自己~~~
那個和羊群的認同不是真的,那只是一個心理的觀念。
現在牠已經看到了真實。
老獅子說:「現在我什麼都不必說。你已經了解了。」
這隻年輕的獅子,可以感覺到牠從未感受到的奇妙能量…
好像它一直蟄伏著。
牠可以感覺到很大的力量,
雖然牠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一隻弱小的、謙卑的羊。
這是一則關於師父和徒弟的古老寓言。
師父的作用只是帶領徒弟去看到:
他是誰、以及他一直在相信的,全都不是真的。
你的頭腦不是自然創造出來的。
要常常試著做出區分:你的大腦是自然創造的。
你的大腦是屬於身體的機械裝置,
你的頭腦是由你生活的社會創造出來的.....
由你的父母信仰的宗教、教會、主義,
由你被教導的教育系統,由各種的東西創造出來的。
那就是為什麼會有基督教徒的頭腦和印度教徒的頭腦,
回教徒的頭腦和共產主義者的頭腦。
大腦是自然的,但是頭腦是一種被創造出來的現象。
它依你屬於那一群羊而定。
這群羊是基督教的嗎?
那麼很自然地你會像個基督教徒一樣地行動。
頭腦是一台像腳踏車一樣的兩輪車,
而你的思考像是一種持續的踩踏。
有時候即使你有一點點寂靜,
你也會馬上開始擔心:「為什麼我是寂靜的?」
任何事都會創造出擔心、思考,
因為頭腦只能以一種方式存在-----奔跑的方式,
總是在追逐某件東西,或從某件東西逃離,
但是總是在奔跑。
在奔跑的就是頭腦。當你停下來時,頭腦就消失了。
現在你與你的頭腦認同,你認為你就是頭腦。
在其中你會產生出恐懼。
因為如果你與頭腦認同,自然地,如果頭腦停止了你就結束了,
你就不再是你了。
而你並不知道任何超越頭腦的事情。
靜心是唯一使你覺知你不是頭腦的方法;
而那會給你很大的自主性。
那麼你就可以選擇,
你頭腦中對的部分和不對的部分,
因為你是遠離的,是一個觀察者、觀看者。
那麼你就不是那麼執著於頭腦。
所以當我說:
「要寂靜。要靜止。要警覺和觀照你的思想過程。」
你會恐慌,你變得恐懼。
因為那看起來好像是死亡。
在一方面你是對的,但是那不是你的死,
那是你的那些制約的死。
它們被組合在一起就被稱之為你的頭腦。
一旦你有能力清楚地看到那個區別---
那就是你是從頭腦分離的,而頭腦是從大腦分離的----
那馬上會發生。
在同一時間,當你從頭腦撤退回來時,
你突然間會看到頭腦是在中間;
而在兩端是大腦和意識。
你的大腦只是一個機械裝置。
不論何時你想要用它做事,你都可以做。
頭腦是問題所在,因為它是別人替你做出來的。
它不是你,你甚至不是你自己的;
它全都是借來的。
教士、政客、有權力的人、既得利益者們,
都不想要你知道你是在頭腦之上、是超越頭腦的。
他們的努力就是要讓你認同你的頭腦,
因為頭腦是由他們所支配的,
而不是由你支配的。
你以這種微妙的方式被欺騙。
你的頭腦的管理者是在外面。
當意識變得認同於頭腦,
那麼大腦就是無助的。
大腦只是機械性的。
不論頭腦想要什麼,大腦就會去做。
但是如果你是分離的,
那麼頭腦就失去了它的力量;
否則它就是統治者。
而你會因為那個原因而害怕靜心。
我不屬於任何宗教,
我不屬於任何政治主義,
我不屬於任何國家。
我不會用所謂的「神聖經典」的各種無意義的東西,
來填充我自己。
我就只是將頭腦推到一邊。
我直接使用大腦;
不需要有任何的制約、不需要有任何的中間人。
但是你的恐懼是可以理解的。
你已經被以一些特定的觀念養大,
也許你害怕失去它們。
~摘錄: The Path of the Mystic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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